□刘卓娅
永善,曾经只闻其名,未曾相识。如今我却身在其中,乐在其城。
初 识
我来自绥江县,原来只听过永善县的名字,只知它是邻县,与绥江一衣带水。曾翻阅过县志,里面很清楚地记载着,曾几何时绥江、永善亦是一家,而我却一直未曾有机会去一次。
2017年5月,我还在昭阳区工作,一次出差的机会,让我第一次踏足永善。
到永善已近黄昏。时值初夏,热气在此时已散,略有些凉意。进入永善之前,车辆跨越大桥时,一座传说中世界第三大水电站——溪洛渡水电站先映入眼帘,虽未曾近距离接触,却仍感受到它的波澜壮阔、震撼之极。
一路向上,蜿蜒盘旋,才真正进入了县城。
入住的酒店在环城路,处于这座城市的高处,足以俯瞰整座城的风景。相比绥江,同样依山势而建的建筑,永善更为密集。夜幕降临,万家灯火将这座城市装点得格外亮丽。遗憾的是采访行程安排得紧,还未来得及好好欣赏这座城市,就匆匆离开。
这是初识,原本以为只是过客,却未曾想还有更深的缘分。
再 遇
距离上一次到永善不足3个月的时间,未曾想再见面会这么快。2017年7月,昭通市事业单位招聘考试公布成绩,我有幸入围,考取的地方有一个诗意的名字——水竹乡。
不得不说也是巧合。报名的时候,看见永善觉得格外亲切,偶然发现还有水竹这么一个好听名字的乡,便有了一丝憧憬。水、竹,滨水临竹,溪流潺潺。考试那天走出考场,内心突然有种尘埃落定的预感,可能我与永善,还会再见。
再遇永善,盛夏的季节,火热的大地,亦如我激动不已的心情。资格复审那天,妈妈陪着我来到永善,那是她第一次到永善。早上审核完资料,我俩就迫不及待地去认识这座城市。这一次是白天,走在大街上,才真正清晰地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气息。
现代化城市气息的街道与建筑之间,隐藏着古朴小巷,一头扎进似复古的楼阁,长长的阶梯两旁,老字号招牌的传统小吃,锅边飘香的洋芋,街头叫卖的新鲜水果,还有坐在阴凉角落的老人,摇着蒲扇,慢吞吞地打量着每一个经过的陌生人。广场那边传来本土风味的山歌对唱,电子琴缓缓地伴奏,歌词亦是浅显易懂,却最触及人心……一切的一切带着20世纪90年代的古朴气息,让人倍感亲切。
相较于家乡少见的人烟,永善的热闹,让人有一丝丝的羡慕。
相 见
在水竹工作3年的时间里,到县城的次数屈指可数。再见永善,相比3年前,喧闹依旧、美丽更佳。
街道路边,多了些花台,整齐摆放着花盆,栽种着一朵朵花儿,看着诱人却叫不出名儿,这些花儿迎着寒风傲然盛开、争奇斗艳。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晚饭后的工农广场,熙熙攘攘。几个孩子一边嬉笑玩闹,一边走向了旁边的洗手台,熟练地念叨着“七步洗手法”,满是泡泡的小手搓得十分认真,时不时还要纠正一下小伙伴背错的洗手口诀。
走在路上,时不时有人拿着手机拍照,嘴里发出“真漂亮”的感慨,眼里满是惊喜。抬头只见绿化树上挂满了大红灯笼,偶尔挂着几缕彩灯带,鲜红的颜色映衬着昏黄的灯光显得格外耀眼和喜气。
三街锅边洋芋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少了些拥挤,多了些规范和整洁,不变的还是那个好吃的味道。想必是血脉天性作祟,在昭通不管哪个地方的人,对洋芋都爱得疯狂。特制的蘸料包裹着炸得焦黄的洋芋,伴着蘸料的丝丝辣味一口咬下,许久仍是回味无穷、唇齿留香。同样的洋芋,被不同人、不同蘸料烹饪后形成的都是最独特滋味,三街锅边洋芋想必也是独属于永善人的家乡记忆之一。
再见永善,不再只是相识。像是两个互相通信认识许久的老友。我知你,你却不了解我;我识你,你却不熟悉我。不过,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我能够慢慢地亲近你、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