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泽古镇在江南的众多古镇中规模属于袖珍型。有人喜欢这样的小,用不了多久,便能与这里的人们打得火热。
沿石板路走几分钟就到达古镇的核心区域,宝塔街全长也就四五百米。頔塘河从大运河走出来后变得温婉矜持,鱼虾成群,乌篷船荡起涟漪,两岸的建筑翘着廊檐倒映在水中,偶尔有云朵挤进来,人们在小码头洗衣垂钓,来回细数青石板。
震泽古镇,一边是人家,一边是河水。透明的曦光下,踏着青青石板路,只见水波粼粼,一座古朴的河桥静卧水中央,使小镇愈显静谧安详。走近河畔,发现正是电影里才有的模样,沿石级而下便可与河水亲近,亲近自然不是梦。
窄窄的老巷里,早起的老人已经摇着蒲扇坐在竹凳上聊天纳凉。他们身后的老屋使人充满好奇,几百年的沉淀,几代人的滋养,他们住的安心踏实,舒服自在,永远不会愿意被方框框的水泥楼圈起来。
天空、星辰、宝塔、寺院、桥、水草在頔塘河中画出水墨江南。透过桥洞,无论是赏满月还是上弦月,无论是看两岸的楼宇还是依稀的人群,更多遐想全在不言中。每一个角度像定格的照片,都能在相框内呈现瞬间的永恒,留在记忆深处,更加地精致紧密,融入内在部分清晰可见。这也许是桥梁建造者在设计时因美学考虑到的情怀之美。
有古镇情结的人,骨子里还渗着一点点艺术细胞,天籁般的原生态嗓音会让你陶醉,流浪歌手的小清新曲调也会让你迷失……
一把小竹椅,抑或一张凉榻,头顶是一片天,老人们悠闲地聊天,或者静默着,不必追忆,更无需期待,任弄堂风轻拂肌肤,尽享这清凉世界。小孩多半会搬个小凳,拿上一本书,边乘凉边看书。徐徐凉风吹在身上,舒适又惬意。童年的时光,就这样慢慢记起。亲切,温暖。
羡慕巷里妇女阿婆,提着水桶竹篮,蹲在水畔,洗菜浣衣,浓浓的水乡气息弥漫开来。在我的感觉里,震泽这两个这个字对于这个百年丝绸古镇来说,实在是显得硬了些,别名“太湖镇”,我倒更为喜欢。
白墙黑瓦的江南水乡建筑沿河排开,地标慈云寺塔静静倒映河中,比起同属苏州的周庄、同里,震泽没有那么多游客,可以安静地欣赏古镇的柔美。震泽还是篮球巨星姚明的故乡,不过位于打线弄3号的姚氏旧居并不对外开放。
古镇的其他景点似乎乏善可陈,小河南岸的驳岸路东段有现代重建的文昌阁,登上三层阁楼可眺望禹迹桥、慈云禅寺和塔。沿驳岸路西行有展出当地菜肴的中国太湖农家菜文化展览馆,展出农具的江苏省农机具博物馆可看。若时间充裕,在河北岸继续西行,还有震泽公园、王锡阐纪念馆可以游览。
水为頔塘河,河不宽,约30米,但光影变幻婉约细腻如诗如画。我竟然还看到两位农妇蹲在驳岸洗衣,一个搓一个棰,水花飞溅涟漪层层,宛如梦中景象。想起上世纪80年代以前,不论是城市的码头,还是乡村的驳岸,都有人在洗衣洗菜淘米,欢声笑语不断,而今哪还得见?
时光在这里是慢的,悠扬的,像幽幽河水一样,不疾不徐,只以它喜欢和愿意的节奏静静流淌。多么适宜生活和享受生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