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突然放晴,本来久闲的我有点猝不及防,窗外温和的光色,总牵引着我躁动的心绪,最想去的莫过于明湖了,披上绒衣与欧平出了门。
湖边的景色与往年没有什么不同,老掉漆皮的木架亭闲置在那里,平日里,四周住满了人的二层小塔里俯横着几条木板,显然是太久被人遗忘了,亭旁的芦苇草闲搭在木栏上无精打采,有一点风!吹起了它苦涩的脸,像是在同情细细的流水一样,与它失去了往日的招人喜爱,路两旁的嫩色也所剩无几,唯有醒目的是不知名的树,点缀着鲜红的嫩芽,夺目无比,那原来深邃的树林被我一眼洞穿,往日的神秘显得让我有些失望,你看这满地的树叶,欧凡叹气地说:是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湖里面的水倒是清澈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水的原因,一眼到底,还是鱼儿被食,减少了水里的动静,水边幼鱼群不懂游人的恐怖,若无旁人的遨游在它的世界,即使是我们的人影从它们身上闪过,还是无动于衷,木岸上零星的炸开的白色鸟粪,你不会觉得它脏,反而自然,我也不愿在多顾这些了,向彩虹桥走去了。
远远的桥身,还是英武神骏的立在平静的湖面上,比往日里少了不少风,群鸟也忘了冬游,蜷缩在在它们温馨的小家里,不愿意迎客,只有路旁的红枫,偶尔掉几片叶,对我们表示象征性欢迎,湖边原本茂盛的苇草被剪却一空,只留下了几株孤独的长在小洲上,迎着微风,像是在怀念,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带走的故友,好多的卢草,从这里离开,它们曾经在这片湿地成长、嬉戏,一起又被长出来的绿芽所遗忘,直到偶然的机会,有人说:看!那芦苇去年还很小,然后又微笑着不在意的离开,直到旁边参天大树,将她娇小的身体遮盖,淹没在小树林中,又直到那株草腐烂在地里,被人们彻底地忘在他的从前认认真真的真爱过的这片湖面。
从桥上展望,一眼枯色,只有那艺术馆在山脚旁格外的清晰,那巍峨的身躯,很难躲过游人的眼线,他平静的脸色显得有些苍老,我们下了桥,故意从草坪上穿过,过了钢桥,走过萧瑟的小树林,到了艺术馆旁,安静的楼房,被腊梅包裹的严严实实,欧平问:这花香吗?我鼻子不好。我拉进着鼻子与晶莹剔透的小花瓣亲近,香气迎面而来,我说:你好好闻嘛,近一点,香气袭人!他凑进鼻子,闭着眼!闻了很久时间,差点忘了离开,我们带着腊梅的气息进了展览馆,馆类摆满了许多作品,让我大饱眼福,带兴而归。
我们从馆出来,又走到桥上,便觉得有些累了,躺在桥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向家的方向梦去,路旁的几枝梅花,迎着温和的阳光,分外清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