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 桦
一位作家说：认识一个地方并不是旅游就能做到的，要用双脚去体验它的大街小巷，用双眼去捕捉它的细微瞬间，用耳朵去聆听它的节奏脉搏，用味觉去感触它的民间美食。是的，在永善，我就是这样做的。
三年前，我利用国庆假期，在永善整整逗留了一周。回去后，有朋友说：“用这样一个难得的长假去永善似乎有点“浪费”，因为可供选择的好地方实在太多，比如：北京、重庆、天津、浙江、陕西、香港、江苏、江西、广东、福建、四川、辽宁……”说实话，当时永善并不是我的首选，之所以果断决定，并迅速踏上那片山山有性，水水有灵，处处有情，景景有韵，路路有歌的土地，或许是为了兑现当初与同学的约定——找机会一定要亲自去揭开永善神秘的面纱，去浏览目不暇接的绝色美景，去感受世界级巨型水电站的壮观，去领略璀璨迷人的风情世界。
壮哉，溪洛渡
一直想去一个有山有水、文化底蕴浓厚的地方，在网上查了半天资料，终于决定去溪洛渡镇。
具有数百年历史的溪洛渡镇是一座古朴别致的江边小镇，又是一座充满活力的水电新城，不乏精彩的历史文化，充满传奇的色彩。这一方热土，处处隐藏着精彩的故事。或许是因为这方看似平常的水土孕育了奇山秀水、有识之士，使得我急欲想要去沾些她的灵气。
我是通过上网认识并熟悉溪洛渡的，方便快捷的互联网世界里有太多溪洛渡的影子。溪洛渡一直是我的梦，我的向往。观看了中央电视台纪录片《解码溪洛渡》，从朋友们那里听了夫妻石笋的传说，看到书中有关擐擐桥凄美动人的故事，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心里常常感到莫名的激动与向往，一种“溪洛渡情结”油然而生，但愿早些亲临这块“风水宝地”。
一踏上溪洛渡，就恍若迷失在记忆的迷宫里。天然石笋、吞都古庙、云荞秀景、易氏花碉……似曾相识的气息扑面盈怀，让人顿时感受到灯影如流、桨泛涟漪的意境，感受到碧水绕青山、烟雨任平生的滇东北风情，感受到一种沧桑与历练之后厚重的人文底蕴。来到溪洛渡，可以休闲、度假，也可以养身、垂钓，还可以探秘寻踪。沿着溪洛渡擐擐桥河而上，由“抛藤搭桥”爱情故事中阿强和加娜化身的夫妻石笋深情对望，相濡以沫，旁边还站着小石笋。放眼望去，阿强一家人正带着甜美的笑容，向远道而来的你热情地打着招呼。漫步在擐擐桥上，你定会沉浸在汉族小伙阿强与土司姑娘加娜为约会上山采野藤搭桥的动人爱情故事里。在风韵犹存的古建筑里，当地老人会讲述隐藏在吞都四十八庙里四川叙府(今宜宾)爷夫人悬赏求医、巧遇神仙的传说。
溪洛渡镇是一个让人感到非常自在的地方，保存着其他城市难以看到的乡村风情。美丽乡村并非永善独有，周庄、乌镇、凤凰古镇、丽江都很知名，但那棕色的木板房屋不免让人觉得有乡土的小气。整洁平坦的乡村道路四通八达，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格外惹眼，绿树环绕的村庄洁净优美，整齐划一的农家别墅宽敞明亮，令人心驰神往，这就是焕然一新的玉笋新村，这就是原汁原味的乡村景色。当然，永善最吸引我的，也是永善人心目中最引以为豪的，还是那座世界级巨型能源工程——溪洛渡水电站。
到了溪洛渡镇，不提及溪洛渡巨型水电站是不可能的。2002年10月，党中央、国务院擂响了开发金沙江、建设溪洛渡的战鼓，沉寂千年的永善仰仗大自然的恩赐，当之无愧成了溪洛渡水电站的主战场，世居金沙江边的永善县各族人民“建设一座电站、崛起一座城市、富裕一方群众”的百年梦想终于变为生动的现实。一座集山城、水电、园林、湖滨、旅游为一体的水电新城，正在金沙江畔拔地而起！
对外来人而言，溪洛渡蕴藏着丰富的水电能源；对永善人而言，溪洛渡是一张世界名片。永善县的出名，我始终认为不是因为山之奇、峰之秀、路之险、谷之深、洞之异、景之幽，而是因为永善县有个溪洛渡。溪洛渡是一本厚重的书，每一页里都流淌着一段往事：开工、搬迁、截流、竣工、蓄水、发电。这座兴建于云南省永善县与四川省雷波县省际界河金沙江干流上的国家重点水电骨干工程，不仅承担着“西电东送”的重任，而且在建设中创造了一系列“奇迹”，刷新了地下厂房长度世界最长、开挖时间世界最短、泄洪功率世界最快、发电机组台数世界最多四项世界纪录。当电站下闸蓄水后，形成长约200公里，平均宽度约700米的高峡平湖风光。特别吸人眼球的是雄伟的混凝土双曲拱坝和大坝泄洪。蓝天白云下，蓝莹莹的江水从大坝泄洪口涌出，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从高空坠下的江水与大坝下游的江水猛烈碰撞，生成如梦如幻的雾气，每天太阳升起时，一条巨大的彩虹横跨大江两岸，把溪洛渡大坝点缀得如仙境一般。所以，当我走上观景台，放眼观看溪洛渡水电站宏伟壮观的场景时，总会心潮澎湃，激情涌动，一次又一次被这座世界级工程深深震撼。
溪洛渡水电站建成后，与金沙江上的乌东德、白鹤滩、向家坝三座巨型水电站形成“巨坝高耸、高峡平湖”的壮观景象，以金沙江下游为轴线，四座梯级电站为支点的金沙江下游生态旅游圈将成为世上最壮观的千里金江画廊景观。永善县正充分发挥电站优势，开发水上娱乐、休闲度假、康体健身等旅游项目。如今的溪洛渡，山绿、水清、景幽，宾馆、酒店等服务设施一应俱全，已呈现出“平湖荡舟、渔歌唱晚”的繁荣热闹景象，成为中外游客避暑休闲、心仪已久的绝佳去处。在旅游已成为一种时尚的今天，热情好客、淳朴善良的溪洛渡人正向四海宾朋发出诚挚的邀请，告别城市喧嚣，放下繁忙的工作，抛开心中的烦恼，带着迷人的笑容，舒畅的心情、爽朗的笑声，走进永善，走进溪洛渡，留下人生最难忘的回忆。
“小春城”——务基
永善籍西南联大邓子琴教授所写的《务基风景诗赞》中体现了务基景致不同季节、不同时间的绚丽多彩，曾迷倒了无数的“驴友”，酷爱旅游的我也不例外。
刚到永善，我就急忙安排去“小春城”务基的旅游路线。坐上李师傅开的车，出城区向南而去，在蜿蜒起伏的溪务公路上疾驰。一路上，虽不时惊叹沿路高山峡谷的险峻，但从车窗往下看，眼底展开的却是一幅碧波浩渺的美丽画卷，颇有一番“乌蒙磅礴走泥丸”的豪情。
初识来自务基的李师傅，感觉他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李师傅一边开车，一边介绍务基的情况，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务基。我说几年前到过一次，因为出差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问李师傅：青龙古石城、锦屏彝寨还是原样吗？李师傅风趣地说，山还是那座山，城还是那座城，寨还是那些寨，但人不一定是你想要见的人。闲聊之间，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务基。
下车后，我们步行走进青龙古石城，放眼一看，只见前来游玩的游客，或情侣，或团队，或驴友结伴，或携家带口，个个脸上荡漾着笑意，五颜六色的服饰点缀着绿树青山。再转头隔江远眺，青龙古石城雄踞于此，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青龙嘴好像天庭派来的一座威风凛凛的天神，带着上天赋予的神圣使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散落在人间的石兵石将集结在一起，组成一支整装待命的庞大军队，屹立江畔，与大凉山隔江对峙。
在喀斯特地貌上，矗立着惟妙惟肖、野趣丛生、浑然天成的石头，让人感受到沧海桑田的变迁，不得不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佩服得五体投地。昔日的防御工事，如今却成了人们旅游玩赏的圣地。断壁残垣、曲折蜿蜒的城墙，在风雨霜雪的侵袭中，已经褪去本色，变得枯硬苍灰，让人联想起过去这里曾经发生过多少拼搏厮杀。而每一个深深的碓窝里，让思绪迅速飞到多年前，身处乱世之秋的居民制作火药抵御掠夺的场景历历在目。青龙的古石城，岩石坚固整齐，易守难攻，虽历经风雨，却依然透出一种苍凉和威严，妙趣横生、回味悠长……
古墓是一个地方的历史文化坐标。与古石城咫尺之遥的汉晋墓群，经历千年沧桑，依旧充满着神秘与诱惑。2006年3月，省、市、县三级文物部门联合组成文物考古队对务基镇青龙村古墓进行发掘。经实地勘察考证系东汉古墓，这标志着汉文化已在同期传入该地，见证了当地历史的辉煌，引起了无数旅行者的好奇心，纷纷从全国各地赶到此地探秘解疑。
务基春早、夏凉、秋爽、冬暖，被称为“一座春天栖息的小城”，是休闲、度假旅游圣地。不仅如此，这里曾是彝族先民发祥地，也曾是当时最大的彝族聚居地。多年前，如今生活在江对岸的四川大凉山彝族，就是从这里渡过金沙江，走进大凉山，世代繁衍生息，创造了另外一片天地。至今务基锦屏还保留着抢亲、泼水、抹花脸、对歌、扯耳朵、哭亲、背新娘等彝族传统风俗。
务基的美是用文字不能空呈的，更需要你去亲身体验，自然风光旖旎秀美，民族风情绚丽多彩……
百年古镇——黄华
从务基出发，乘九时的汽车准时开往黄华。天公真是作美，小雨欲下无力，只是随风飘忽些雾气，让烟雨的感觉更加弥漫，这正是游古镇的最佳天气。车一路飞奔着直向黄华进发，行程约一小时即进古镇地界，十时整就到达了百年古镇——黄华。
下车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干净、整洁，依山傍水的黄华，热闹中保留着一份恬静，临江屹立，宁静时恬淡怡人，热闹时车水马龙，犹如金沙江边一颗璀璨的明珠，光彩照人。
在黄华境内的“黄草坪”是清代“滇铜京运”的重要码头，也是金沙江航运的起点。作为溪洛渡水电淹没区内最大的文物迁移保护项目，将在黄华进行迁移复原。
据《永善县志》记载：黄华在清朝、民国时期是昭通到四川的交通要塞。境内有险峻的黑铁关和金锁关，与务基境内的回龙关并峙，合称“三关”。特别是金锁关，雄踞三关之中，以固若金汤得名。关上林木森翠，岩谷幽深，峻岭重重，望之巍然天际，路径羊肠最为险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雍正六年（1728年），云贵总督鄂尔泰派大将张耀祖、卜万年、哈元生率军征剿得胜，钦定县名为永善，建县于米贴。
提起金锁关，还有一段悲壮而难忘的红色记忆——1950年12月，叛匪龙奎垣占踞关隘，在剿匪战斗中，李文忠、赵善廷、赖天文等七名解放军战士，由于敌众我寡，直到弹尽粮绝，最后在金锁关云岚嘴奋身跳下万丈深渊，这惊心动魄的壮举，堪比世人耳熟而详的“狼牙山五壮士”。
黄华不仅属于现代，还属于历史。到了黄华，不看古建筑和文物古迹就等于白来，即使是门外汉，那富有古色古香的老街、碉楼、吊脚楼，充满神秘的僰人悬棺、含辉摩崖石刻、石拱桥、佛济桥，或多或少能让人体会到一些什么。
从金锁关下来，我们就被古镇的精致、婉约、青幽所吸引，开始对过去岁月的寻访。幽深的老街，修建在山坡上，自下而上，现住有80多户人家，民间传统的铁匠铺、剃头铺等依然存在。太阳斜着射进狭窄的老街，给灰暗黝黑的街面一隅镀上一抹金黄。踏着被历史尘埃侵蚀过的石阶，在弯弯拐拐的小巷穿行，擦肩而过的风中不时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老街深处，两旁土木结构的房屋相连，后方的四合小院古色古韵，虽然显得斑驳陈旧，倒也彰显出古镇的岁月沧桑。立街多是铺面，楼上可住人，那些古老的客栈曾经接待的是来往穿梭的商人、马帮，而今却都是用来接待游客的驿站。打开窗户，恍惚间似乎回到了那繁华的年代。而横街铁匠铺里飞溅的炉火和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配合得天衣无缝，街边屋檐下那剃头的白发老翁，缠着白帕、戴着老花镜穿针引线绣花的老妇，街边卖凉面同甘共苦的小夫妻，显得那么悠闲而自在。
走出老街，默默地沿路看着、想着，不觉来到了湖边，我静静地努力让自己的心更加贴近它。如果说大山和老街人家是黄华的骨架，那这流淌的湖水就是她的血液，历经百年还能保持如此身姿，外表宁静秀美，内心却博大深沉，不需任何修饰和张扬，就自然而然美在那儿，不会随时间的推移而变化。古镇像怀春的少女，带着些许羞涩，又隐藏不住内心被别人怜惜的激动，娇俏又不失稳重地迎着四面八方的仰慕者。
湖的岸边挺立着一棵茂密的老榕树，风吹树叶，发出沙沙的令人愉悦的声音。穿透树的阳光，落在地上斑斑点点，静静地坐在树下，吹着湿润的微风，静听江水的声音，心无旁骛，遍地闲情。之后，邀约四五个“临危不惧”的好友，登上巍巍而立的碉楼，临窗而坐，端起香甜醇正的包谷酒，一边把酒临江，笑谈古今，一边欣赏着精彩绝伦的狮舞表演，那简直就是一桩惬意的美事。
青山、绿水、凤尾瀑、古桥、僰人悬棺；古榕树、云梯街、吊脚楼、金江狮舞、串串香、油炸洋芋……这些词条不能概括黄华的全部，但却不能被忽略，因为那是黄华的乡情、黄华的民俗、黄华的根、黄华的魂。
这就是黄华，可以使人沉醉其中而流连忘返，可以使人回味无穷而魂牵梦萦，可以使人思绪万千而终身难忘，可以使人抖落现代都市沉重的物质负荷，复归心灵的安宁。
历史是凝固的现实，现实是流动的历史。黄华，并不适合匆匆的脚步，要想真正了解黄华、读懂黄华，只有褪去凡尘俗世的外衣，用一颗宁静的心沉浸其间，才能触摸到黄华的灵魂和内涵。
将军故里——大兴
大兴，自打看到这个地名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了她。她没有丽江大研古城灯红酒绿的热闹，也没有周庄古镇歌舞升平的繁华，她只是静静地、温柔地、婉约地隐匿在棋盘山脚，一种温柔谦逊的亲切感油然而生，清纯得让人钟情。古镇以优美的自然风光和神奇的历史文化遗存，让许多常年在外浪迹的国内外“驴友”，也开始利用各种假期安排出行计划，或自驾游，或组团游，纷纷开始向大兴进发。
大兴古镇原名叫大井坝，位于永善县城西南部。叱咤风云、战功显赫的曾泽生将军，就出生在这里。共和国的史册清楚记载着将军的人生履历：曾泽生，1902年10月生于云南省永善县大兴镇，早年投笔从戎，毕业于黄埔军校，曾任滇军、国民党军将领，抗日战争中，参加过台儿庄战役和武汉、长沙保卫战等战役。1948年10月，率部在长春起义，参加过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五十军军长，中南军政委员会委员，国防委员会委员，第一、二、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委员，第三、四届常务委员等职。曾泽生将军一生立下了赫赫战功，对国家和民族作出了杰出贡献。
纵观一代名将光辉的一生，无不让人感受到曾泽生将军的铮铮铁骨，他在革命斗争中所表现出的无畏英雄气概，无疑与他出生成长的土地和环境息息相关。曾泽生将军戎马一生的传奇早已为世人熟识、称颂，我们却希望通过此次故居之行了解更多曾泽生鲜为人知的往事。车还未驶抵将军故居，我们的耳畔就回响起那首脍炙人口的《汉江小唱》：“一唱汉江江水长，梁山部（志愿军50军代号）天下把名扬。汉江五十天防御打得响，国内国外都夸奖。二唱汉江江水深,江岸阵地如山稳。大树底下扎了根，英雄阻击有决心……”这是抗美援朝时,著名诗人凌子风和著名音乐家郑律成为五十军谱写的一首歌曲，真实再现了五十军官兵血染汉江，顽强阻击联合国军的英雄事迹，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就是曾泽生将军。多少年来，将军的故事，激励着后人在追求理想的艰辛道路上迎难而上、披荆斩棘。
走进幽静的大兴镇驿马沟村，举目四望，但见层峦叠嶂，草木苍翠，一派世外桃源景象。村子中央有一座传统的土木结构四合院，背靠棋盘山，左依叶贴山，右靠骆丘山，像是坐在一把龙椅上，这便是曾泽生将军故居。故居建筑分正厅、右厢房、左厢房、下天房、炮楼、大门，碉楼、厨房等八部分，是民国时期较有代表性，保存相对完好的土木结构天井式，碉楼式民居建筑。正门白色的墙壁上，从右至左写着“福、禄、寿、喜”四个鲜红的大字。走进老屋，古老的柱子、窗棂、青砖等，静谧又安详。故居内陈列着很多普通农具，箩筐、锄头、锹铲，墙上还挂着已破损的斗笠、镰刀。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情，徜徉在古老的庭院里，瞻仰它的一砖一石，一桌一椅，一股历史凝重感油然而生。除了生活陈设外，故居的墙上还展示了有关曾泽生将军革命历程的资料，最为珍贵的当数那些泛黄的老照片，虽然经过岁月洗礼，但是大多数照片上仍清晰可见曾泽生将军当年飒爽的英姿。睹物思人，肃然起敬，这时，耳畔又响起震天的枪炮和喊杀声，恍惚间，那些金戈铁马、刀光剑影的场景仿佛扑面而来，将军那横刀立马、叱咤风云的形象仿佛历历在目，敬重崇拜之情在心海澎湃着，汹涌着。怀着崇高的敬意，深深鞠上一躬。敬礼！共和国的功臣！
特殊的历史环境，孕育了这位爱国将领，更让这块沃土平添了几分神秘。在江河史上，大兴曾有“百船过大江、千帆渡金沙”的记载。明末清初时期，据说在老街上曾有人打过盐井，出过井盐。后来被当地人以“挖开南方井，饿死北边人”为由向叙州府告发。官府责令封停盐井，改井为田。因其地处平坝，所以叫大井坝。大井坝商贾云集、贸易兴隆，所以改名为“大兴”。
兴盛了上百年的矿业，给大兴人留下了无穷的财富。永善县本土作家陈永明在他的文化散文《行进在溪洛渡大峡谷的风景中》中这样写道：“沿金沙江下行，绕河口的盘山公路几十道拐到达有名的金沙矿。在这里，可以探寻神秘的‘古矿遗址’。金沙铅锌开采历史悠久，清朝乾隆年间就以采铅炼银为主，成为朱提银的主产地之一。沿金沙村的矿区公路，不时可以看见悬崖峭壁间开采的矿洞和遗迹。站在曾经辉煌的遗址上，似乎可以遥想金沙昔日的繁华和热闹。不过，远逝的先人们无论如何想象不到，今天的金沙，那才是名副其实的金沙。”
今天的大兴，虽已失去昔日的辉煌，却仍保留着明清风格的古建筑和格局。大兴村偏居一隅，是滇东北金沙江下游一带保存较为完整且有特色的村落，这里环境优美，碉楼式的民居建筑与古榕树、甘蔗林、竹林融为一体、相互辉映，使整个村庄显得静谧幽深、古色古香，偶然间一声鸟鸣狗吠，马蹄清音，顿添生趣，置身其间，享受惬意。
大兴古镇再次因丰富的矿资源和古老沧桑的风貌而复苏。经过岁月的洗礼，拂去历史的尘埃，大兴再度迎来她曾经的殊荣和骄傲。走近这钟灵毓秀之地，融入自然，风怀澄淡，亲近文化，心清如水，吸纳这山水的灵气和古典的诗情，这必将是你难忘的一次心灵之旅。
（图为溪洛渡全景，由黄桦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