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方面,有庞大人口基数的西部地区,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很有必要,相对来说,成都在整个消费市场能级、国际化程度以及消费引领能力能很快进入状态,帮助西部链接国际市场; ● 但更重要的是,西部整体的规模和能级,相对于上海、深圳来讲还是有一定距离。成都急需做的,是尽快补齐短板,进一步优化和完善环境,提高增加新供给的能力。 近一个月以来,上海、北京、成都、重庆、西安、杭州等城市陆续公布“十四五”规划建议,其中,一个共同目标是“国际消费中心城市”。 站在下一个五年的起点,为何一线和新一线城市纷纷聚焦于此? 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市场经济研究所所长王微看来,当前复杂环境下,国际消费中心城市所承担的已经不仅是提升城市功能、形成消费引力场,更重要的是在后疫情时代,形成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支点,通过巨大国内市场的引力,吸引全球消费创新资源进入国内,同时,将中国品牌和优质的产品推向世界。 机遇与挑战/ 后疫情时代 要尽快补齐短板 成都商报-红星新闻:您如何看待成都关于“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定位? 王微:其实我们可以从成都两次提出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时间点来看。2019年底,成都举行了加快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大会——当时,商务部等14部门刚刚联合发文提出,培育建设一批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对成都来说,这是通过消费提升城市能级的好机遇。 从资源禀赋看,成都本身具有比较有特色、且历史悠久的消费文化类别,比如休闲、餐饮、旅游等消费特色,在西部区域内已经产生了辐射效应,因此想成为西部地区的国际消费中心城市不太难。 但后疫情时代,成都再在“十四五”规划建议中单列一条,提出要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意义就有所不同了。我们看到,成都在提出目标时,写到“培育与国际接轨的高端商品消费链和商业集群,在全球范围内配置消费资源、布局市场网络”。 疫情确实改变了国际消费中心城市所担负的时代使命。改变的关键其实是双循环新格局的提出。这时候,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对成都来说是机遇和挑战并存的——一方面,有庞大人口基数的西部地区,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很有必要,相对来说,成都在整个消费市场能级、国际化程度以及消费引领能力能很快进入状态,帮助西部链接国际市场;但更重要的是,西部整体的规模和能级,相对于上海、深圳来讲还是有一定距离。成都急需做的,是尽快补齐短板,进一步优化和完善环境,提高增加新供给的能力。 内陆与沿海/ 大型城市≠国际消费中心城市 成都商报-红星新闻:内陆和沿海城市存在客观差距。这种差距会影响成都实现“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目标吗? 王微:其实从全球国际消费中心的形成来看,并不是所有的大型城市都有可能成为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国际消费中心城市有不同的类型或形成的路径——比如全球顶级城市,包括纽约、巴黎等等,这类国际消费中心具有全球的引领带动作用,也能吸引全球的消费者和消费资源的进入。这类城市的层级很高,坦率来讲,目前上海和北京在高端资源的聚集能力,以及自身的创新能力还不如纽约和巴黎,所以它们也在朝着这一目标发展。 当然,成都距离国际消费中心城市肯定还有一定距离,尤其是在基础设施、消费便利性,以及中高端消费资源的国际化程度和对接全球市场的便利性方面。 从我们的商业设施来讲,还需要进一步丰富和完善,特别是像步行街这种大的知名商业街区的打造,这里面就存在多种消费业态、消费形式和企业的高度聚集,这一方面,海外先进城市的经验是值得学习的。 竞争与合作/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答案 成都商报-红星新闻:在此过程中,成都应该如何与周边城市协同发展? 王微: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本质是以中心城市、大型中心城市为核心推进,也就是说,这不意味着其他城市不需要扩大消费,不做消费建设,这绝对是一个误解。 事实上,周边城市当务之急是要推进多层次的消费市场建设,比如地级市、县级市的消费市场建设。大多数的二三级城市乃至四级城市,需要在本地消费方面,通过完善基础消费市场,比如商圈建设、商业街建设,进一步丰富业态、互联网、电商发展等,全面促进消费,来推进本地消费市场的发展。对它们来说,重要的是为本地居民提供这种便利、多样化、更贴近地方特色的消费,当然有条件的,也可以推进一些中高端的消费。 从更大的发展格局看,消费中心的建设一定要突出特色,错位发展,根据自身市场能级和所处区位来考虑城市定位,其实这是一个很难的命题,每个城市都有属于自己的答案。 成都商报-红星新闻记者 邹悦 图据受访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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