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 黛瓦粉墙
从丽江赴泸沽湖须经过宁蒗县，那地方叫做“小凉山”，这个称呼模糊了我之前对大、小凉山并不太清晰的印象。
大凉山即四川的凉山州，首府西昌，地域广大。小凉山在其东面，属于宜宾和乐山的部分。滇西北的宁蒗县位于西昌之西，与小凉山中间隔着大凉山，正好处于大凉山的东西两端。
在车行中，我无法梳理和重建对大、小凉山的地理印象。我只匆匆回答了朋友关于凉山命名的一个疑问。“凉”意为冷，因为处于高原，土地贫瘠，天气寒冷。至于凉山彝族人的生活，见诸报端也多与贫寒相关，以“凉”为名多少也含有生存不易的意思吧。
我们是拼车出行。我要了个副驾座位，虽然便于拍摄，但受到了诸多限制。首先囿于公路两边，其次是与他人同行不可任性。有时候瞥见山川景物，觉得很有意思，却只能眼巴巴任车子一驶而过。
丽江的海拔2600，丽宁公路最高处3100。一路上高山逶迤，车子在群山中或爬升或下坡，反反复复；景色一会儿转向逼仄狭隘，一会儿迎面宽阔宏大，变化之繁，目不暇接。
没见过新闻报道中的大凉山悬崖村，但目睹“小凉山”沿线的村落，彝族村民出门只靠一条羊肠，曲折艰辛。远方并不都是诗！
沿线，期待的美景不多。在公路最高处建有观景台，居高临下可以俯瞰四周群山起伏，也望得见远处的雪峰。
从丽江到宁蒗，中间隔着一条金沙江。两岸高山耸列，大江在山脚迂回蜿蜒。高原的蓝天下，金沙江湛蓝无比，好看极了。
返家后查资料，才知道宁蒗一带的彝族是由大凉山迁徙而来的，所以这个“小凉山”不是地理概念。当然，宁蒗“小凉山”交通不便加上山地贫瘠，彝族人生活贫寒可想而知。
临近金沙江建有观景台，不知道或者不提醒司机，会错过了登临俯瞰的机会。
宁蒗是个全国贫困县，今年摘帽了。车过县城里看到大片新建筑，是易地迁徙的扶贫安置项目。大山深处沿着公路，有零零散散的建筑，当地人做些司机或者旅客的小生意自食其力。
大、小凉山是个地理概念，但仅此理解肯定狭隘，当地人用它来表示彝族人生活的地方，称宁蒗为“小凉山”就是一个例证。
今年是“十三·五”收官年，中央宣布全国贫困县出清，宁蒗县在其列。我只是车行旁观，没有深入山村，眼见沿途高山连绵，“小凉山”能永久摘帽吗？取名是很有趣的，偏僻的地方用字偏爱周边环境或熟悉的动物。一个“凉”字，道出宁蒗“小凉山”山高地寒的自然凄苦与生存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