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的是雪。
雪下来,总是伴随着风。
风从河坝来,那绝对是太阳公公下来,雪化成了雪水,雪水急流,就形成了风。
风,能将有温暖的吹冷,风也能构筑这里美的世界。本来树梢叶,就被风吹落干净,只留下树梢与枝条,直挺挺地插向天空,天空原本是黑青着脸的,因为受了伤,更是铁青着脸。
你大可以行走在有雪的大街,那亮明明的路灯下,偶尔有穿皮子大衣的人走过,那便是夜行的人,也有赶生活之人,稍作留心,便可听见那雪压下所发出的“吱吱”声,细一听,便是这冬季里不可多得的乐曲。有人快了,就如同在敲着鼓边,人少了,就如同在敲着鼓心,若是黑压压一大片,那便是冬日里的交响曲了。
雪来了,城市大街的灯头由原来的单头变成了多头,在静了的风雪夜,也照亮得极美。如果雪下得比较艰难,慢悠悠地,如果你追了上去,呆在这路灯光下,就有点小儿看灯雪图,如果再稍远一点,树枝、路灯光,再加上风,就形成了这绝好的雾淞图。
那个时候,你便觉得人在画中,城在画中,面对如此好的景致,也在心中觉疑,雾淞,原本就是江边出现的奇观,又何来大街小巷也出现呢?原来就是这伊河的风,让这树梢新添了美,也让“杏乡”新添了美。
我是喜欢呆在雾淞里,看着这小江南的美了。
有人称这里是塞外小江南,尤其是在冬天,这里有一明显景致,就是天鹅泉,当然还有伊河景。那里面所传出来的雾淞奇观就是经常见的,史不过没有天鹅泉的热闹与实在,有人说这是温泉所致,我想更多的是这景致里的一灵物--------天鹅,让原本静了的自然,因为有此生命而变得更为精彩。
那些爱生活之人,就想着去看这一冬日里最为灵动的一物,试想,如果在这白雪皑皑之下,有此一灵动,在翻动着这水上奇观,或爱或逐,或飞或戏水,无不给摄影的朋友,包括游客,都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也会在这一奇观下,所留住最多的精彩瞬间。
我是喜欢听这冬夜里的小夜曲的,那便是火车的冬鸣,每每冬雪之夜,那流动在月光下的爱,由小黑点变大,逐渐将雪的世界划分成两块,一个是流动的光影,一个是静了的山村,一个是动的,一个是静的,要么都在动了,要么都在静了。
我是听见那条小黑龙所来所走时所给予的颤动的歌,而睡眠的,只是夜里来时有点沉闷,而太阳公公出来时,就显得清脆了。我原先是不住这里的,那边住时有点远,而这边是住得近,听着这雪夜的敲打声,有节奏的,松与紧,和缓的,有点轻,就很容易入眠。
这里最大的劳作,就是扫雪。有时候雪下得大,铺天盖地而来,城市主街,一般有扫雪车,能够将雪一下子扫开,扫出一条宽庄大道来,而紧跟着大街的,就是巷道,这里就得要靠人工运作了,所以冬日暖暖,最为长时间的运作,就是扫雪。
大家,包括各单位,各营业场所,还有居民小区,都在忙着各扫门前雪。雪刚下时,雪好扫,轻轻一推,路就开了,倒是人在上面走了一程,又加之太阳公公出来得急,要扫就难了,这就得需要铲子、钢钎等,有些是乘了扫雪时机,做起了务工,所以天穹下,有雪,就有得事做。
天道酬勤,总是给善于劳作之人以生机与活力的。只是这冬雪漫漫,日子久了,也给邻长里短,招了些纠纷,这个时候政府干部是要出面的,这就是冬雪时的调解。
大家都生活几十年了,当了邻居,就因为扫雪时讲究了个人的方便,而忽视了他人的一面,有时也不注意他家之所、他家之物,随便一扫,不问究竟,这才招致冬雪屋檐下的纠纷。
最是看好的,就是大面积的田野,见曹雪芹《红楼梦》所记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真干净”。可在这里,瑞雪兆丰年,天若晴好,你请自来,这又是一片希望的田野,冬虫被寒冬冻死了,来年春天,这里又是根植出一片庄稼,是我们希望的生活。
只不过,冬来寻处,有点孤独,是你想家了!
又逢春节,又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