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头寨又名增头村,位于理县杂谷脑河畔桃坪乡增头村,是世界保存最完整的羌族建筑文化艺术,至今仍然保持着古朴风情的原始羌族村寨,其先民从西北迁徙而来,为避战祸,在崇山峻岭中绵延生息。
增头寨有着纯净的自然生态环境和纯朴的人文景观。羌居的一楼用来圈养牲畜,二楼是供人居住的卧室和伙房,三楼则是存放粮食、食品和杂物的地方。羌家小院的门锁颇有特色,都是主人自己设计和制作的,一块木片就是钥匙。但它们的形状各不相同,只能打开自家的大门。
增头寨的妇女能工巧手,至今还保留着古老的腰机编织手工艺。农闲的时候,室内室外、坝子田边都能看到她们的编织劳作。不同于古老编织的是,单一的土麻布色、青色被绚丽的色彩所取代。增头寨,是一块需要爱护的家园,一处纯洁的净土,没有遭受到人类肆意摧残的自然环境让任何人置身于其中都能得到心灵的净化。独特的地理环境,适宜的生态气候,原始的自然风光,丰富的药物宝藏,孕育了一处深藏于大山的羌山福地,也滋养出一方淳朴的羌族民风。
增头寨的房屋建筑大体朝向座北朝南,构筑在高半山开阔的斜坡上,听寨里的老人以及村民们讲,古时候因防御外敌,曾经碉塔林立,在选址上尤有考究。寨子前临峡谷深渊,堪称一卒挡万夫的天然之险;后依大山,翻越即可达茂县境内,可谓后有退路;寨子所处为原始自然林木区,环垦千亩沃土良田,为部落的生息繁衍提供了日常生活的基本之需,故能在千百年的自闭状态下保持长盛不衰,曾经有过达数百户人家的兴盛时期。被当地人称颂为“风水宝地”的增头寨,也可谓钟灵毓秀、孕育贤能之乡,在村民炫耀的口中,仅在当代就有数人上任县、州、省担负要职。
上寨最为古老,据桃坪羌族民俗学家王家俊老先生查证的史料文字记载,宋代秦将军曾经带兵攻打增头、桃坪、水田三寨,增头寨最古老的碉楼和碉塔群首先在那一次战乱中遭到损毁,而后历代修建,群碉鳞次栉比,碉塔耸立,巍然壮观。1933年叠溪大地震使碉楼又遭受严重毁坏,彻底毁没碉塔则完全是人为的因素,在1958年的“大食堂”时期,为了响应政府修晒坝的号召,村民们竞相表现觉悟,将完好和有些破损的十一座碉塔悉数拆除了。
现在山寨上的大多数碉楼都是后来的建筑,仍然取材于当地的石头和泥土,古朴沉厚,完全保留了羌族垒石为屋的民居风格,缺憾就是不见了巍然耸峙的碉塔。而今,在历史最为久远的上寨和中寨,曾经刺破青天的碉楼群雄姿只剩下了散乱孤立在瑟瑟山风中的残垣断壁,用它未经旅游作秀的残肢败体向寻古探奇的人们诉说着山寨古老的往事,成为存世不多的羌族古老民居活化石。
随处可见废弃的碉楼。徜徉在断壁残垣间,忍不住想起《桃花扇》中的千古名句: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悠悠岁月,白云苍狗,豪迈爽直的羌家汉子,曾经在碉楼抵御外来侵辱,也曾在古堡欢庆丰收,宴待宾客吧?如今,外来的游客只能从残存的历史遗迹中,遥想昔日栉次比鳞的群碉,以及消逝在漫漫历史长河中的过往。
徘徊在页岩与卵石垒就的村寨中,看屋前屋后一丛丛格桑花明艳的盛开,更有一种不知名的黄色小花,顽强地从石壁的缝隙中探出头来,或是东一丛、西一丛的,从废弃的晒台或牲畜棚顶生长开来,似乎在证生命的顽强。
岁月的味道透过斑驳的石壁慢慢弥散,让人忍不住想要轻抚那拙朴浑雄的岩石,感受那粗糙而厚实的触感。那一刻,时光仿佛静止,只剩一曲雄壮苍凉、孤绝守望的羌笛穿越亘古,在心头反复回旋,久久挥之不去……
交通:
自驾:重庆至汶川,沿317国道,过桃坪羌寨100余米,即有指示路牌。春天桃红李白,为增头寨最美之季。不推荐轿车前往。